我面带微笑。”
命运才没有把我赐给你!你这该死的巫师!还有那个该死的财务官!
洛卡泽的士兵告诉他的。塞蕾西娅可以肯定。从傲慢的贵族到粗俗的士兵,这人能和任何阶层的人混熟,而且还总是很擅长从别人嘴里撬出情报。
“真够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咬牙说,下意识地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诅咒那个因为不用付钱就乱写名字的洛卡泽随军财务官,“明明是你保密工作没做好——却要让我承担后果?”
“你看,莱维人,”他说,“我已经尽力完成我的任务了,现在该你尽力完成你的任务了——那就是给我擦屁股。”
“乱用双关语是会死人的,巫师。”她脸色阴沉。
他没答话,转身背对塞蕾西娅,打了个响指——或者说像是响指的音节。
蛇。白如琉璃的蛇。手指粗细,有着六枚血红色的眼球。近百条。从他脚边爬出,并涌向四面八方。这一幕让塞蕾西娅寒毛直竖。接着萨塞尔随手扔掉一个玻璃瓶。啪的一声轻响。碎掉的瓶子里流出污血般的溶液,渗进污泥里,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香甜气味......
脚步声靠近了——有人被这血吸引过来。野兽般的低语声,正常很难感觉出来,但她确实感觉那声音不怎么像是人类。如果说贵族的说话声像嘎嘎叫的白鹅,官僚的说话声像哼哼唧唧的肥猪,这道野兽般的低语声像是刻意装成人的秃鹫,那么,她眼前这个巫师的说话声就是能在白鹅、肥猪和秃鹫间随意切换的怪物。塞蕾西娅心想自己绝对没有在诋毁他人。
萨塞尔握住手中一柄形状怪异的佩刀,摆出随时能挥出的姿势。在这寂静的瞬间,似乎只有低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而这个巫师,他让塞蕾西娅想起蹲在鸟巢边上准备叼走幼鸟果腹的乌鸦。脚步溅起泥点,他们眼前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脸,一个大约十二三......
萨塞尔什么话都没说,一把揪住那女孩的头发,用力一折,接着就拦腰砍过去。她的脖子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