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轻蔑地问。
萨塞尔发觉,站在这里的人绝大部分是帝国出身。他们都对这位伊塔斯总督不满——这很正常。谁都会厌憎同派系的人做了违背派系理念的事情,即使这是他迫不得已。
不过现在看来,尽管总督夫人是贝尔纳奇斯本地出身,但这依旧不影响丝毫这位查吉纳总督的政治理念。
“为什么?”总督喊道,带着怒火和挑衅皱着眉头,“这正是问题所在,不是吗?为什么在帝国的士兵们竭力抵御那些野蛮人时,我们的城市却在承受无谓的指责?为什么瘟疫从那些下贱的流浪者身上传播,毫无区别地袭击所有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难以置信的惨死——而且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城市里!我们的医生不够了!我们的守卫不够了!连我们销毁尸体的焚化炉都不够了!”他瞪大眼睛,指着下城区的方向,对这些帝国出身的贵族庄严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城市不够干净!连士兵们接连死去的灾难都不足以让他们满足!那些下流的野蛮人除了寄生在我们身上吸血以外什么都不懂,我们该干什么?难道我们还要站在这里为了抵抗他们的同胞牺牲一切吗?”
萨塞尔看到,阿纳托利脸上露出惊悸的神情,“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现在挑起事端是否太过轻举妄动了?”
“你忘记前几天中城区爆发的冲突了吗?”总督心平气和地说,“那些野蛮人集合起来在闹市区做演讲,还联合了几个同情他们的帝国军官。他们号称他们要获得更大的权利和更公平的对待,否则就要给我们好看。”
“在那些野蛮人看来,这的确是个难得的时机。”那老贵族说。
伊塔斯有意纵容焦躁的居民在原住民身上宣泄怒火,好让他们的恐慌得到缓解,萨塞尔想。尽管党同伐异向来是人类的天性,但会相互联合的人可不止用施暴来宣泄恐惧的帝国公民。
“这难道不是因为你那个阴沉的女儿被不知哪里来的流氓带走了吗!”奥里巴西乌斯嚷起来,“难道你能否认你自己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