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道德和常理的东西。如果放在以前,他所做的很多事都会让他的胃在恐惧中搅动。但现在,他却缺少了大部分该有的敬畏。
他从灵魂深处就没有民族和国家可言,甚至于连对此的敬畏都极其欠缺,这就是他如今的习性。
查吉纳。
在很久以前,他作为焚城者,作为自由之城的敌人葬送了这座城市,还顺带目睹了某个家破人亡的女法师找当地大贵族复仇。而如今,他又作为光明王座的巫师,作为帝国的敌人潜入了这座城市,目的原本是在中下城区寻找机会,现在却得加上送某个心怀叵测的学士去上城区的埃文诺斯图书馆。这两种身份的差别让他感到惊异,甚至还有点可笑。
带着漫无边际的思考,萨塞尔在阴森的水底继续下潜,绕过血舌水母群聚的水域。如今他身处查吉纳的湖泊底部上百米深度,四下昏暗的像是褪色的画布,身侧都是丛生的红藻群。在这缺少光照的水底,密布的红藻看上去像是一条条渗着血的女人头发在水中飘浮,令人心头发怵。
“我听闻查吉纳的水底是和海域相连接的,这种水母莫非就是内伽海峡的特产吗?”
米特奥拉正飘浮在水母群最边缘的礁石附近,揪着几条十多米长的红藻,说话间,嘴里咕咚咕咚冒出一连串白泡儿。水波卷起气泡,越过昏暗而神秘的高大海藻群。萨塞尔透过像夜间的森林一样茂密的藻叶,借着来自水生生物的幽光,瞥向那些水母。
这些水母看上去是血红色的,身体呈圆盘形,很像踩扁的眼球;它们的身体中心是凹陷的,长着一大团好似舌头的起伏皱缩物;血舌水母的触手细长平滑,像是一根根拉长变形的死人手指,末端尖锐似针,长满细小的倒刺,倒刺上均有剧毒。
当这些水母群聚的时候,密密麻麻地挤满某个海域的时候,那团舌头似得玩意就会发出某种幽蓝色的冷光,在幽暗的水底照亮它们血红色的躯体和触手,看着令人心头发怵,甚至感到一种诡异的死寂。
是的,寂静。除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