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傻瓜。
甚至就连-战争发不发生,都好像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些路变得更难走了而已。战争是他们的事情,是上面的事情,但我的旅行是我的事情,是我脚下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在战争更上面的事情——日出日落,春去秋来,他更关注这些事情。
阿斯托尔福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的地图翻开,瞅了一阵。
为了让朋友的朋友从梦里醒过来,首先需要去寻求帮助的地方是......
莱维人的聚居地。
至于莱维人的萨满愿不愿意帮他,其实阿斯托尔福自己也不清楚。但没关系,大不了就把自己据说连接着古老迷道的长枪送出去,好歹这玩意也算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千禧年一四五八年,夏末,卡萨斯平原,查吉纳。
烛台上的火苗很微弱,在大帐的书桌上涂下一片昏黄而黯淡的油彩。影子很柔和,像是画布在水中浸过了一样,线条和轮廓都变得模糊了,显得飘飘渺渺,像是梦中一样。萨塞尔在书桌前抄录刚从士兵的战利品中搞到手的古亚述文献,桌上堆着一沓扯碎的卷轴。他用巫术把这些纸片粘合起来,仔细地辨识其中模模糊糊的古老文字,拿羽毛笔把这些文字翻译成拉丁文......
当然,只是初稿。翻译的工作相比从那些士兵手里抢救出文献,可以称为一种相当轻松的活了。
“萨塞尔大人,”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灵魂深处说,“我的行动遇到了阻碍。”呼吸声,就像野兽在喘气一样,“之前的表现已经足够我晋升进一步靠近索罗姆统帅的位置了,甚至苏拉斯摩的间谍也对我态度良好,但是......”
卡文·贝纳丹,他派出的诸多密探其中之一,也是受他控制的兽化病人其中之一。
“有人在阻挠你?”
“是的,索罗姆的副官。”
“为什么?我以为你的表现已经足够了,是因为上次攻城你用牙咬断了俘虏的喉骨还差点吞下了人血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