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收到随身携带的试管里。
这样或许不够一次实验,萨塞尔想,再取点身体组织或许会更好。
于是萨塞尔从她脑袋上削掉了一点肿瘤。她尖叫着、踢打着。
这东西看上去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连称得上是词汇的语句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因为剧痛开始漏尿,声音也越发凄厉,萨塞尔开始不耐烦地皱起眉。她当然看不出这次实验材料的采取有多神圣,这东西脑子里大概只有杀人。而他,萨塞尔,他是研究一切禁忌知识的黑巫师,没有人能阻止他做他该做的事情——贞德也不能,大概。
想到贞德烧掉的那些东西,还有卡莲用圣水泼过的那些东西,萨塞尔心情就会变得很糟。
为什么我迄今为止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都是教会的虔诚信徒?其中有一个还是文盲?我是不是疯了?
我本该找一个能完美配合我完成巫术实验并和我一起研究外神知识的伴侣,像是和过去我一起完成学业的希丝卡,她就挺......算了,她不可能,那个天知道是不是信奉禁欲主义的家伙,她显然还没忘记我上了她好几个朋友的事情,而且还对此耿耿于怀。
这是他年轻时犯下的错误,现在已经没法弥补了。
薇奥拉要成长起来还需要很多年,她现在只是个不怎么成熟的小姑娘,而在这期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萨塞尔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发现这玩意已经惨叫了一分多钟。他吐出几个单词,把她变成一团腾起的火柱。尖叫声停息,变成了油脂燃烧的嗞嗞声。
远远地,他听见钟楼响了十二下。
钟声停止了,但余音仍在钟楼顶层回声很响的穹窿底下缭绕。萨塞尔来到这座更像是大厅的房间,眼看月光明黄色的手指穿透巨大表盘上层层叠叠的圆形开口,稀疏地洒落在陈旧不堪的木地板上,和燃烧着黄色火苗的烛台上。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只摇摇欲坠的木椅子,一个像是死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