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桌子,她们也不会一起靠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在深更半夜对着冶炼炉还有装满眼球的玻璃罐子发呆的时候——她是问了——是那样莽撞的询问了老师和贞德小姐。但是,如果不想承受孤独的压力,不愿意让本来就很短暂的相处更加短暂,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老师,我想问问您,我能不能跟您还有贞德小姐去战场......简直是疯了,她怎么能说这样让他们头疼的发言......
然而她终究还是问了,就在城门口,在那些城卫兵和裁决骑士的眼皮子底下。
就像她那天夜晚在萨塞尔怀里的发言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一样。
对于想象中的分开在现实中真的发生了这件事,她怎么能不慌张?怎么能像口头承诺的一样保持冷静?怎么能忘记那一个个慵懒的夜晚在实验室受教的情境?萨塞尔是一个黑巫师,在她儿童时代的夜晚,是母亲讲过的所有恐怖故事里最恐怖的一种。他是黑巫师,黑巫师都是坏人,被诅咒的人。而实际上,他也是个坏人,应该受到诅咒,不仅有在黑巫师方面的,而且还有在感情方面的......
现在她也是黑巫师了。
如此不真实。
当陪她研究那些可怕的外神记录的人已经只剩苏西之后,当那座教堂里的人只剩那位骑士阿斯托尔福之后,薇奥拉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好像自她想要嫁给骑士的儿时梦想消失,到她成为一名黑巫师学徒为止,是一个短暂的梦;自她每次接受萨塞尔的指导,到她每天和苏西在黑暗中探索外神的世界为止,则是另一个短暂的梦。
梦都会结束的。
我会和你一样吗?
薇奥拉又盯着希丝卡,出神地想,和你一样......孤独?
在马车跳过一座断桥后,不明来由的巫术便解除了。之前仍呼吸着热气的两匹马成了两具冻死的尸体,浑身发僵地倒在地上,摸起来似乎比冰封的桥梁还要僵硬。
她睡着了一次,还是两次?希丝卡没记清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