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献祭,肯定有某种更加......
萨塞尔喘了口气,握紧因目睹神明而陷入呆滞的戴安娜的手,安抚住她的呼吸。四周环成大圆的高墙上,那些臃肿的蜈蚣似得孽物同时发出和声鸣叫,声音怪异而沙哑,犹如天空在呼啸,土地在颤抖。他看到毫无缝隙的棺材中流出汩汩血浆。污秽的、漆黑的血浆。落在这空无一物的血色泥土上,发出微弱的哭泣声,还有诡异的、尖细的笑声,就像一千个死去的婴灵在同时嬉笑,一千个死去的婴灵在同时哭泣。
它又一次念诵出沙哑的咒文。
然后,棺材张开了,再一次。
萨塞尔看到了......她。那个孽物走在漆黑的夜空下。
她还是和刚才同样,一丝不挂,洁白而冰冷的身体上缠绕着黑色的树根和尖刺,长长的墨绿色长发如流动的鲜血一样垂落脚底。除了黑色的藤蔓上不断膨胀、收缩的痛苦人脸,她空白的眼睛里似乎有了瞳孔,更像是一枚血球——一颗几乎是血红色的眼球在浅绿色的银白中看着他们。
她落在地上。
她在行走。
她脚下踏足之处,均流淌着黑色的血,血中生长出黑色的藤蔓,藤蔓带着弯曲的尖刺,像活物的触须一样蠕动。在每一寸根茎上,都能依稀看到人脸的轮廓。蜷曲的藤蔓在地上爬行,在半空挥舞。它们钻入那些祭品的身体,将这些失去灵魂的身体吞食、撕咬、缠绕,一点点吸入体内,仿佛是植物在吸收养分。
生命神殿......
萨塞尔想,生命神殿会变得怎样?这个仪式的深层结果会是什么?源头又是什么?
而且,过去有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么,有哪些神明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揉捏着额头,萨塞尔将目光从陷入痛苦回忆的加斯科因神父身上挪开。
跟他正在探询的事物相比,这些深陷折磨的灵魂真是太容易掌握了。近几天以来,萨塞尔一直在思考那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