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术上,激起泡沫般飞溅的油彩,紧接着一支抹了奥塔塔罗矿石粉末的弩箭穿透隔绝术,扎在萨塞尔的胸口。他伸手把它折断,箭头刺穿了锁环甲,被下方的厚重毛毡阻挡。
他用长出暗红色鳞片的爪子支起长枪,末端架在地上,戳死朝他踩来的战马,右手挥剑,将坠马的罗马士兵连着盔甲把整颗脑袋都砍下来。接着,萨塞尔环顾四周混乱的情况。
在训练有素的罗马骑兵包夹下,自由之城的私军不断有人死去。长枪自不同方向刺穿身体;沉重的铁锤隔着盔甲砸断骨骼;激荡的巫术和飞矢射死等同于他们生命的战马;灰白色的深潜者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挥舞着大锤和铁钩,将砸瘪的马匹和人体如谷糠一样高高扬上半空。
临死的人悲恸的呼唤着妻子和父母儿女的名字,失去理智的濒死者发出惨绝人寰的哭叫;时时,时时,都有悲啼般咆哮出的姓名飘过战场,那些是来自挚友、爱人和亲人的尖叫。
伊茨瓦林的叔父胯下的战马倒下了,滚落在泥坑当中,他的扈从和部属想把骨折的老伯爵带离战场,却被三只狂嚎的灰色眷族怪物打穿整支队伍,将一具具包裹着活人的铠甲砸成压瘪的废铁。最后是这个年轻人咆哮着带领扈从发起一场疯狂的冲锋,迎着变异深潜者铁钩的挥舞,用附魔过的长剑劈断了怪物粗壮的大腿,才打开包围,将老伯爵救出。抱着他叔父返回阵地的时候,伊茨瓦林为此而大腿上中了一箭,汩汩血流和暴雨混融,浸满了铁甲下的整条长裤。
安格丽雅的绯红色战旗倒下,又被她重新支起,然后跟着扈从以及她手下六百名骑兵怒吼着冲出包围,一半人马在巫术中变成四处乱飞的冻结碎块。
一片嘈杂的喧闹中,号角声穿透狂风,大声催促他们向后撤退。与此同时,包夹他们的罗马军团拼命压迫铁甲骑兵们的侧翼,化解他们的反冲锋,撒下雨点般的箭矢。巫术如炽热的火炭射穿冰雪般到处横飞,如注的暴雨像鲜血的鼓点般标出了死亡的节奏。
突然间,队列中的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