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幼儿一样。而最重要的是,治疗迷道根本没有那种法术,你这头忘东忘西的老蠢驴。要我说呢,你的灵魂已经老朽了,比我只见过一面的祖父都要老朽。”
我能怎么办?萨塞尔想喊出来,阻挡你继续当战地医生?可我那些难以愈合的伤口不也一样是你治的?贞德负伤的时候不也一样是你治的?我该怎么办?
他保持沉默,忍住堵在喉咙里的咆哮。
“去死吧,你这头老是不愿意悔改的禽兽,”她咕哝了一声,“老不死的野蛮黑巫师,整天都只会把过去说的话当作放屁。”
“我是永远都不会去死的,卡莲。”萨塞尔用两只手把她翻过来,抱住,胸膛紧贴她的胸口,胳膊在她光滑的后背上交叠,绞紧她远比他要娇小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你只要像过去一样逆来顺受就行了,什么都不要说,吱也别吱一声,什么都不要说,特别是给我把你这张老是发表多余意见的嘴闭上。”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自由发言的权利,而且我只说实话,有本事你就来把这张嘴堵住啊?”卡莲把那两条细细的胳膊架在他宽阔的肩上,伸手揪住他的头发,“你的心情越不好,我的心情就越好。”
“我该为这句话笑一声来舒缓气氛吗?”他嘶声道。
卡莲继续揪他的头发:“用不着,我心情很舒缓,我越让你心情糟糕到想死,我的心情就越舒缓。”
一阵让人烦躁的沉默。
萨塞尔心头涌起想要让她叫出声来的冲动,但事先布下的揭示术让他停了下来。有人靠近了这小岛。
“你充满回忆的初恋儿童乐园有人进来了?”
萨塞尔皱了皱眉头,决定暂时无视她的嘲讽。
他迅速穿好衣服,踢灭火堆,用巫术制造的乌鸦把四散的木炭丢进大海,清理掉刚才留下的所有痕迹,包括他们在雨中流到地上的体液。卡莲一脸无所谓地跟着他在地上踩过,躲到屋子二楼一间空荡荡的狭窄阁楼里,蜷缩在匿踪法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