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席地而坐,继续聊天。火光和闪电的光芒交汇在一起。
卡莲一边啃干粮,一边把面包、腌猪肉、葡萄酒塞给他,盯着他吃,盯着他喝,从中品尝他感受到的味觉。
因为忙于战地医疗和行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讨论的话题,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天气,文献对此地的记录,最近的遭遇战里死了多少人,诸如此类。就像是......他有意的避开去谈那些有实质内容的事情。
在一阵漫无目的的闲聊后,萨塞尔跟她打了个招呼,从火堆旁走开,摇摇晃晃地朝花园角落倒塌的围墙走去。他在废墟边缘,悬崖上的围墙残垣上坐下。暴雨还在下,月光映着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灌木丛和尖峭悬崖。某种苦涩的怀念让他想起小时候把这地方当作探险场所的记忆。
“又在郁闷吗,萨塞尔?”他听到卡莲在他身后说。
萨塞尔转身,看到修女站在阴影中,划过夜空的闪电照亮了她,让她和周围的残垣一样带上了苍白的色彩。石头是苍白的,她的肌肤也是苍白的,她银白色的长长的睫毛,她贴在肌肤上的浸湿的长发还是苍白的。只有那身修女长袍,那身浸湿的修女长袍是黑色的,同样是黑色的睫毛阴影落在她沾着雨珠的平静面颊上,像是个雨中的幽灵。
他没回答,把卡莲抱起来,亲吻她发凉的柔唇,拉开她贴在肌肤上的黑色修女袍,在暴风雨中把她推倒在悬崖边上残垣堆成的台子上,手指划过她湿漉漉的长发,用两条胳膊紧紧环住她过于纤细的腰肢,跟她在雨中燃烧。
耀眼的闪电把天空和大地连在一起。
雨落下来,拂去两人身上的沙砾,也洗掉了她肌肤上总是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
“你有什么感觉?”萨塞尔问她。
卡莲只缠着绷带的柔弱身子缩在他怀里,银白色的长发披散下来,盖住身体,发出不知是苦笑还是叹气的声音。
“没什么感觉,”她说,“除了再次确认你确实是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