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在法里夏斯的图书馆参阅资料时抄阅的记录,这是一种已经失传的上古魔法——黑暗魔法库拉德·加莱——一种邪恶而原始的巫术,通常用于转移灵魂,最典型的应用是将活物的灵魂转移到木偶身上。我对你们裁判所的规定并非全然了解,但联通这种趋近于底层混沌的迷道应......”
“先讨论一下你和裁判所的职权有多少重叠,如何?”萨塞尔打断她的发言。说的直白一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也管得到我?
“......”
玩弄职权的艺术就是这样——毫无疑问,这人沉浸于学术的程度比他要深几十倍。这种人不懂更微妙的游戏规则,只懂得大方向的礼仪规范——正如贞德说的——完全依照明面上的规定和合乎道德基准的条例来行使智慧,很好对付,但也很不好对付。她在就某件事起头,但他不想跟着她起的头玩下去。
该死的奈亚拉托提普只帮他屏蔽了外神那些法术的痕迹,但在黑巫师擅长的法术里,还有一些邪恶程度和外神法术近似的巫术......
反正裁判所只专注于邪神和它们的追随者,我使用这种古老的邪恶巫术又如何?
萨塞尔见她一时间没答话,像是给他噎住了,便也没接茬,只是敲着手里的《灾祸领主》,专心致志地端详起来,心不在焉地瞅着自己的手指。随后他抬起眼睛,好像是在短暂的迷茫中回过神来,看到她脸色变也没变的神情,还有她轻轻敲击书页的指节——她在沉吟。
他的表演没什么效果,这个学士根本就没有尴尬这种情绪可言。
“我想你说得确实是对的,那么,还请你原谅我唐突的冒犯,萨塞尔先生。”米特奥拉继续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着,合上手中的魔法书:“让我进入正题吧。”
如他所见,这个人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是把处事的智慧用在了完全不同的方向,这就是她不好对付的地方。
“不,问题在于——我们能有什么可谈的?”萨塞尔脱口而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