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时候,卡莲静悄悄地从二楼走廊推门进来了。
“裁判所征用教堂可不需要你们同意,卡莲,”贞德冷笑,“但愿你还能记得教会的规定。”
“你错了,贞德。”萨塞尔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可是正在接受调查的可疑人士!莫名其妙地从迷道里逃了出来,莫名其妙地和一个黑巫师鬼混在一起,你怎么还有脸代表‘有权力征用教堂’的裁判所?”
“我姑且再次打断一下,”卡莲说,“两位可以不要把相互攻击的怒火洒到无辜者身上吗?”
贞德没说话,神经质地扭了下腰。这个习惯似乎是半个多月前养成的,就是从萨塞尔这混球抱了她开始。
卡莲继续说:“船只应该要到达港口了,你们也该准备离开卡斯城了。我姑且还是希望我们为期两个月出头的短暂相处能以友好的告别结尾,至少别发生你们两个上火刑架的时候把我也带上这种事情。”
贞德没在意她的出言讽刺。
“我自然理解你是无辜的,再说你活着对这个世界的作用也比这个混球有用多了。假如有可能牵连到你,我会在一切发生之前送萨塞尔去死。”
萨塞尔用力咳嗽了一声。
戴安娜·卡文迪什在卡斯城上城区的大图书馆待到第二天清晨,甚至没注意到一夜过去了。星星暗淡了,玫瑰色的朝霞照亮了窗外的城市,如沸腾的河流自层层叠叠的房盖屋檐向下流泻。马路上响起了脚步声和人语声。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遇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米特奥拉学士在城区街道上一步一步地走着。戴安娜并排步行。二十多位沉默的裁决骑士跟在她们后面。
“管理员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戴安娜想着,观察着她,认为她身上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非常有意思。
自年幼时初次前往阿瓦肯图书馆以来,已经过去了十年,而管理员米特奥拉·艾斯特莱希仍旧和十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当她沉默和思考时,两道阴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