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围墙在冲击下激荡出一道道环状的波浪。
“是的,是的,你确实很令人难忘,不愧是我平生仅有耳闻的黑巫师,在外神的迷道自由行走的亵渎者。”
“你也很令人难忘。”
萨塞尔一咧嘴,脖子扭过一百八十度。磷火如巨大的瀑布从他上下颌骨分开的巨口中吐出,把他眼前这飘浮的女人脚下的毒池烧成干涸的黑泥地。
她微微一笑,动也未动:“当然,我一直都是最令人难忘的那个。”
黑色的双层军袍在月光和磷火下闪烁,连成圆环高速旋转的几十柄刀剑犹如孔雀开屏,又如战车银白色的轮辐飞转,轻而易举地吹开扑到她面前的磷火。“而你值得我费一番手脚,黑巫师。”她微笑着重复,但没有更多动作,只是站在原地。
真是个神经病......还是个很难对付的神经病。在仇恨中活过五百年就会变成这样吗?
不过她的过去也许是个伤口,趁着这机会,萨塞尔准备仔细挖掘一番:“那么,你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将要为你痛苦的过去复仇吗?”
但她不为所动。
军服的女人垂下剑尖,张开双臂,仿佛都要拥抱朋友。她四周高速旋转的刀剑越来越模糊,撕裂空气的尖啸响彻长空,空气仿佛也因越来越大的切割声而颤抖。她微笑着,步步逼近,直到萨塞尔面前。
“我们依靠的是同一个神,你和我。”她说。
啧,刚才的对话接不上。
他知道,对方没什么兴趣给出时间让他挖掘她的伤口。
“真理才是我依靠的东西。”萨塞尔提起腰侧的黑色长剑。
“啊,真理,一个伟大的词汇,但却稍感敷衍。”她低笑着,将一只手放在她平坦的胸前,“那么,黑巫师阁下,你可否告知我恰当的理由呢?比如说,你可曾亲眼看到过你所依靠的真理呢?若是你不能亲眼见证你所依靠之物,你又何来依靠之说呢?”
萨塞尔耸耸肩,立定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