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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推翻君权的阻力远比想象中巨大,敌人不只是帝国,还有我们内部的叛徒。”霍加里耸耸肩,“保王主义的动摇没有彻底死去,帝国的脚步就让我们的大陆陷入了战乱——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的联盟必须团结才能得救,而且我们决不能对任何退缩者、叛变者和异己者给予仁慈,除非我们想要自己分崩离析,想要我们自己不战而败。”
“您的意思是内巴拉的毁灭是必然而不是偶然吗?老实说,我目前仍缺乏对你们边境线的情报,不过单从您讲述的事迹看,你们和内巴拉的区别更多在于军队实力,道德水平的差距说不定反倒是内巴拉更胜一筹。至少在正常情况下,散播瘟疫是应当杜绝使用的手段。更何况,传言终究只是传言,‘和帝国勾结’这一传言的可信程度并不比多林城主是‘同性恋’高出多少。”
米特奥拉继续用一成不变的标准发音和语气对他说着。
霍加里忍俊不禁:“不愧是传说中受人爱戴的十字教学士!思考的时候理性占最上风,陈述观点的时候又不在意旁听者的情绪,话语间带着无法掩饰的骄傲。您真的让我有点担心,学士大人。”
“我想您应该是在表述必要的借口必不可少。”
“您很敏锐,学士大人。”霍加里坦白,“如果您这么想,那么您当然可以把法里夏斯理事会的发言当做借口。”
“除此之外,非常感谢您的关心,”米特奥拉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我个人的确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和自觉,因此带来的误解也不在少数,好在学士的身份或多或少也能提供保障,一直像这样安全地走到现在也不算特别令人惊异的事情。”
他觉得这个学士说不定根本没有脾气,也根本不会因为挑衅而发怒。
米特奥拉继续说,“如果您想一直称呼‘学士大人’的话,我也不会不识相地表示拒绝,按照礼仪规范的需求,敬语也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活了这么多年见到的怪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