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排排尸体似得逃难者。穿过小巷时,几个穿着脏兮兮白衬衣的庄稼汉一见到他们便摘下帽子,捏在手里搅着,行起对神明祭司行的礼节。
贞德漆黑的毡斗篷在夜风中飘动,像是一面阴森森的旌旗。她那毛绒的围巾围在毡斗篷外,腰际挂着他那把黑色长剑。
他们穿过一条条摊满逃难者的街道和空无一人的街道——后者是天然气坏掉的那几条,来到下城区城墙边缘隐秘、狭窄的小巷群里,东拐西拐很久,才晃到是小巷尽头的位置,敲响空荡荡的石墙,——以一种间隔长短不同的密文。从地砖上拉开一扇活版门,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子,咬着让酒染得黏在一起的灰胡子,毛茸茸的灰毡靴踩在石阶上呱唧呱唧直响。
“萨......萨塞尔,你又、又来啦!”
老法师卡佐打了个酒嗝,微微笑着,露着很健康的白牙齿,对他的酒友萨塞尔打了个招呼。
他们走下石阶,靠着侧门房间里一张小桌子坐下来,说了几句客套话。贞德百无聊赖地跟在他后面打着哈欠,默默地听着他们唠叨。后来,萨塞尔和卡佐客套完了,便从侧门拐进了集会所的地下层,走向集会所地下层,于是寂静,比夜晚的街道更加死寂的寂静,便悄悄来到他们身边。
他们在蛛网般错综复杂的地下走廊里前进,脚步放的很轻。
隔了一会儿,在这干燥、昏暗的石砖道上,贞德拢了拢她从萨塞尔这里拿来的围巾,开口道:
“我还在疑惑你要怎么走进这个集会所......结果居然是那个老酒鬼。”
萨塞尔对她一笑,“你喝酒时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喝闷酒,贞德,但我可是和酒馆里每个人都交了朋友,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少说废话,把你该死的材料买齐就是了。”
“你这人就从来不会脸红的吗?”
“你先脸红一个给我看看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