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很温暖,正适合刚洗过澡的人饮用,就像太阳晒过的丝绸一样贴着她的胃。
在卡莲小姐附近的时候,她依稀能闻到血和消毒水的味道,不过她不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卡莲小姐没告诉她这件事的缘由,所以老师也没告诉她这件事的缘由。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性。
不管看上去,还是实际上,都非常脆弱,可说话时那种揶揄的语调却比贞德小姐还要严厉、刺人。老实说,卡莲有时会让她感觉害怕,因为不管老师说什么话、开什么玩笑,她都能平静地接腔,近乎于没有脾气,她每一次斗起嘴来都不会输给老师,有时还能气得萨塞尔几乎恼羞成怒。
而她却又总是很体贴。
薇奥拉过去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照顾和她并不是很相熟的自己,卡莲回答,身为一个脆弱的人,只有照顾比自己更脆弱的人时,才会感到平静。薇奥拉坚持说自己早就不脆弱了,但她只是普普通通地绷着脸说:“我们每个人都很脆弱,薇奥拉,即使是你的老师萨塞尔,他也没什么不同......”
不知为何,薇奥拉没法反驳她。或许是因为那句话简直像是老师说出来的。
越是了解,修女小姐也就越使她感到害怕。
可为什么要害怕呢?
大概是因为她实在太离奇了。
“你的老师回来了,薇奥拉。”卡莲的话音中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萨塞尔推开卡莲小姐的卧室门回来了,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
他把木偶放在卡莲的床上,让木偶靠住略带一点弧度的红木床头,卡莲小姐就靠在床头上半坐着,端详着萨塞尔手里的木偶。
薇奥拉盯着木偶看了一会儿,——这是个通体由暗色木头雕刻而成的人偶,四肢有和人类似的球形关节,手指隐隐约约有些尖锐。人偶椭球形的头部刻着很多细小的文字,似乎每个字母都像伤痕一样深深刻在木头脑袋上——那是某种薇奥拉没见过的语言,甚至连那种字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