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头顶和四周都是震荡的爆炸和令人目眩的火焰。莫德雷德的脏话和贞德的咒文在远方回响,远方也同时响起断续的金铁交鸣。雷霆咆哮,火焰的轰鸣不停响起。一群群怪物在崩塌的断墙里挤成烂糟糟的破布,一片疯狂的混乱到处席卷。
但他只在意眼前的刀刃,除非他想找死。
这武器切开他的鳞片和爪子不比切开柔软的黄油难出多少。
钢铁填满从脚底到头顶的每一寸缝隙,刀刃不断递向他从头到脚的每一寸躯体。她如优雅的野兽一样踩在附近的每一块地板上移动,时高时低,绕着他飞速旋转,好像是在跳舞。
她从他头顶的位置跃向他背后,从他背后的位置跃向他脚边,从他脚边的位置跃向他的腰侧——每一剑都想削断他的肢体——这不是力量的比拼,而是一枚致命的毒针在飞转的战车轮辐里寻找间隙。
绵延或断续的轨迹在他眼前伸展、探寻、收缩,好像是夜空下天幕中的极光......
尽管他很难意识到,但他的破绽确实在那女人的刀下变得越来越大。任何一线机会对这女人都意味着无限的可能——也就在下一个瞬间,希尔维亚的刀刃命中了萨塞尔的嘴角,沿着仿佛钢铸的口部滑过,从缝隙刺入,穿透他的腮帮子。不过这一刀并没有带出血。
萨塞尔一脚对着她的小腹狠狠踹过去。
她踩在他膝盖上,抽刀、跳起,好像她只是一片轻盈的羽毛。接着,下一刀。萨塞尔右腕一阵剧痛,爪子便连着他那柄剑在不断崩塌的废墟里飞了出去。
“去死吧!你这个没家教的小鬼!”
是贞德的怒吼。
然后,闪电的大风暴和龙卷风似得火焰环绕着那坨大铁块——莫德雷德,好像巨浪一样朝着他们拍了过来。
萨塞尔一把拉住莫德雷德,把她压倒在黑暗中的地板上,低声咒骂:
“你能别冲这么快吗?想再被贞德打飞一遍?”
“你这个废柴恶魔!你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