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砍下来带给长官,他们就会说我只杀了平民。所以我应该不管认不认识总之先砍掉,之后再慢慢清点。如果脑袋不对的话,就再回去一趟换几颗。”
“厉害极了,”贞德挂起一脸扭曲的笑容对她鼓鼓掌,“你大概还烧毁过村庄,杀死过伤患,屠杀过俘虏,击毙过妇孺......考虑到我们接下来的路程,你最好少就你的职业生涯发表陈述。”
没有回答,像是觉得不必要回答。贞德发现她正对着地上的祭司尸体发呆。
“你又看到了什么?”
“......尸体化了。”
“化了又怎样?”贞德说。
“你会为我证明人是我杀的吗?”
“这是我杀的!”
“可是你又不需要脑袋,把他匀给我也......”白衣的女人伸手指着自己。
“现在我需要了!”你能闭嘴吗!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了下去。
“你惹人烦躁的程度和我认识的某个人真是非常像......”贞德痛苦地捂住额头。透过指间的缝隙,她审视她那如一潭死水一样毫无声息、一动不动的暗红色瞳孔。这个一上来就摆明身份的帝国猎犬——她靠近我谁为了什么?贞德思考了片刻,但她什么结论都没得出,于是她放弃了思考。
可有一点她明白,帝国的猎犬和他们一样持续着针对邪神信徒进行的剿杀,这点毋庸置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暴露目的前——先和她走几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衣的女人继续嚼着干粮,瞳孔没有焦距的平视前方,视线落在空无一物的虚空里。
“你叫什么名字?”
贞德盯着这人。危险的预感还是在她头脑里嗡嗡作响——她手上沾的血不比自己少。尽管这个女人的发言有着无可理喻的荒谬感,但贞德还是怀疑这一切。
也许她是想让我低估她。
沉默。像是在组织语言,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