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按捏她的脸,粗壮的手指在她的银色长发间穿过,撩拨她的嘴唇,像是个摆弄玩具的孩子。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想起来镜子,仿佛能透过他看见自己。
卡莲嘟哝一声,眨眨眼,费力地握住他的手腕,把在她嘴里撩拨她舌头的手指抽出来,“萨塞尔,你没洗手,能涂上消毒水去找团圣炎烧上一天再过来吗?”
指尖上沾满她的唾液。
他把那些晶莹的液体在指尖捻了捻,“现在干净了,”萨塞尔满不在乎的继续触碰她的脸颊,挠她纤细的下巴,指尖滑过她的锁骨。
“你还真是个毫无同情心的男人。”卡莲叹口气,绷着脸。
“你需要的东西很多,但是唯独不需要同情心,对吗?”萨塞尔耸耸肩,手指滑落她的肩头,从漫散在他腿上的银发中穿过。他眼中没有怜悯,他说话的样子和她审视信众的样子很像,但更加残酷,就像是在挥起斧头砍树。
“或许吧,但以我的资历看管这个教会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就是所谓的量才用人。我的确只是一介修女,但我适合此任。不管恶魔学的研究,信徒的安抚,还是把你这种即将坠入禽兽的家伙拉回......不,你现在就很禽兽了。”卡莲断言道,“——这些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如果我说你很了不起,我活在你的阴影下面,就像人活在神明阴影下面一样,你会觉得这是一种吹捧吗?”
她微笑起来,知道这不只是一个玩笑。“当然如此,”她用左手和恶魔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后用右手把他的中指掰断了,发出‘啪嚓’一声,“即使你能潜移默化地影响贞德,但我明白你这头禽兽是什么东西,所以你要活在我的阴影下面。”
她的中指也和恶魔一样同步断裂了,不过只断了一小半。
萨塞尔捏起她的右手,弹了弹她断裂的手指,听到她痛楚的哼哼声,说:“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得活在你的阴影下面?”
卡莲仰起头看着他,看着他低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