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挂在红木赤条条的树枝上,蓬乱的寒鸦巢星星点点的散落在树梢中间,一只雪地猫头鹰的脑袋在跟着他转。脚踩在湿漉漉的像是融化在积雪里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还有薄冰碎裂的嚓嚓声。
他裹紧衣服,穿过林间的小路,越过没有结冰的山涧。月亮跟着他孤零零的走,还有他身后那个同样孤零零的小小的影子。
我到底在哪里?这条路还有尽头吗?
他的思想混乱了,好像是在梦中。他的头脑像是一团浆糊。他坐到岸边的一块石头上,只见狭窄的河谷里河水漆黑,他无力的弯下腰,用双手支着头。
“萨塞尔先生,你......你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年代吗?”有人发出轻轻的叹息声。他感觉到肩上有一只手,不禁一哆嗦,一抬头,她就站在他眼前。
冬天的黄昏灰蒙蒙的,像蜘蛛网一样笼罩着大地。几只寒鸦呱呱地叫着从上空飞了过去。这个少女轻盈而纤弱,穿着绮丽的魔女外套,脸色皙白,浅浅的卷发,像是一个徘徊不散的美丽的幽灵。
萨塞尔站了起来,少女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赶路,只有枯叶在他们脚下沙沙作响。
“现在是碎月之年。”他说。
除此之外,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第七天的黄昏。
天快黑了,萨塞尔越过一座桥,向右拐,走上夹在两侧农庄围墙中间的一条小径,停在一个陈旧的木制大门前。他急走了两步,敲着门上生锈的铁拉环。少女还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里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慢悠悠的回应声:“来啦来啦。”
一个须发皆白的驼背老妇人提着烧火棍走出来。她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妇,看到两位法师老爷后,恭恭敬敬的问了好。
他走进门想说点什么,可等到张开嘴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少女拉着他的衣袖,代替他上前一步,对她鞠躬示意:“可否允许我们在这里过一夜?”
母亲用她脏兮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