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奈亚拉托提普的手底下活多久?
我的任务太过艰巨,他想,我的力量又太过脆弱。
冷风从几十米外的洞口灌进来,吹过流水蚀刻的洞穴。萨塞尔抖了抖身体,从幻想中扯回思绪。他把脸颊埋在少女的长发里,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找庇护所,嗅着那丝清新的体香。他抱着这具柔软的身体,没有其它任何动作,就只是这么抱着,像是在寻求心理安慰。
或许是一分钟后,或许是十分钟后,又或许是一个小时,萨塞尔发现:他的伪装、他那件黑色长袍、他携带的武器——全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现在,他只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旅人外套,戴安娜也是一样,就像他们真的只是两个落难的旅人。
如他预料,奈亚拉托提普告知的离开方式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萨塞尔几乎能把她的一切建议认为是一种折磨,尽管尽头通向存活的路线,但过程总是伴随着死亡的危机和剧烈的痛苦。他诅咒了几句,脑补自己成为登神者把那个该死的化身按在地上折磨,心头涌起一丝快慰,又很快压下去。
毫无意义的思考。
他尝试回忆那个祭司的发言,那句话似乎是这么说的——
“现在,闭上你们的眼睛,跟着我的脚步前行,除非你们想要永远坠入痛苦的深渊,就不要在这段路上释放你们的目光,更不要连接迷道的魔力。记住,往前走,别怕水,别怕火,别怕灵魂和肉体,别怕生存和死亡。”
见鬼,我讨厌这种神棍到极点的发言!
“我们......回到了现实世界吗?”戴安娜突然在他怀里说。萨塞尔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张睡意朦胧的脸抬起来,朝黑暗中看去:“可是这里又不太像是塔瓦萨......或者不太像是座城市。”
她的脸离萨塞尔很近,近到几乎可以完成一次亲吻,但戴安娜没有表现出害羞的情绪。或许是她已经觉得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可害羞的了?又或许是她还没睡醒?
“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