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而且我是用欧甘文字写的,您不一定能够......”
萨塞尔握住她小巧的右手,她指尖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抵抗。萨塞尔把她的食指点在一行涂抹掉的数字旁,用口音有点生的欧甘语说:“这个看起来像注释的词是——‘不正确!’”,接着,他又握着她的手,将她的食指向下面一行括号里的欧甘文字,继续用欧甘语对她说,“括号里这句话是——‘去他妈的!’”每个字母都写的很大,能看出写下这行字的人心中的愤怒。
萨塞尔无视她几乎要垂到桌子上的脸,继续移动她的手,指向再下面第十三行的字母。
“这句欧甘文的意思是——”
“不、不要说了!”她一把捂住满是涂改痕迹的笔记,“我承认数论很费解就是了!”
“你脸红了。”
“只是太热。”冰凉的手心贴在她侧脸上。她重复,“只是太热。既然你醒了,关于数论方面的知识,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声音平静。
“说吧,一个小时内解决,之后我们需要出门——先别问为什么。”
他用手温存的抚摸着戴安娜浅绿色的长发,用手指滑过她脊背中间那道凹陷,感到一丝轻松。这地方让人恐慌,开点小差自然在允许的范围内。戴安娜小声咳嗽了两声,不过似乎没什么用,倒是僵硬的肩头忍不住的垂落放松了。
接下里,就是无尽无休的数字、括号、分数、方程式和推演。
一个小时不知不觉的飞逝过去了。
萨塞尔提醒她该出门了,不过戴安娜还是对几个推理有些恋恋不舍,右手支着下巴紧紧盯住那些公式,像是试图把它们烙进自己的眼睛里。
“别看了,等到离开迷道后,我会给你一套注释过的手抄本,”萨塞尔把这少女从椅子上拉起来。
“再等一分钟......”她低声说。
萨塞尔注视着她不甘愿的神情,知道仍未全然理解的知识使她产生微妙的危机意识。他福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