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就在身边。他屏住呼吸,渐渐,渐渐,巫术冲刷大地的声音和嘶嚎声逐渐远去,朝他听力的另一个方向移动。
阿斯托尔福沿着缝隙朝门外四周的阴暗看去,他凭着长久冒险的经验深呼一口气,一边飞快的钻出门外,一边翻身踩着断在地上那一道道犹如刀刃的锁链疾速奔跑,手握一柄剑。第一个试图抓向他的活尸脑袋被他砍了下来,阿斯托尔福仍在不停的奔跑,仿佛一个正在逃离战场的苍白幽灵。
另一个只剩半边的尸体从他背后划出一道抛物线,直接砸翻了他。那是肮脏的、冒着蛆虫的尸体,眼珠还在转动,腐烂的脑子里盘着一堆蚯蚓。阿斯托尔福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躲过更多飞来的残缺尸体。他握住身后的长枪,将迷道的力量连接到自己身上。整个世界在他眼中横了过来,远方产生了拖拽力,他像个从万丈悬崖上坠落的自杀者一样砸向几十米开外的树林。
那个女人仍旧稳稳的行走在活尸的浪潮里。她的刀锋犹如飞速生长的树枝,填满她四周的整个空间,这让她稳稳地站在绿色浪潮的最前端,站在一圈任何外来物体都无法接近的圆环里。每每血光划出一道道匪夷所思的弧度,阿斯托尔福都能听到一连串的哀号响起,一根根的残肢断臂飞上天空,一具具的身躯在震惊中倒下。
那些行尸扭曲的狂喜表情一一破裂,就像它们只是一片片脆弱的肥皂泡。
阿斯托尔福看见那女人漫不经心地踢起一只断裂的爪子,斜斜掠过一具行尸的肚腹,撕裂一道豁口,染上发黑的剧毒液体。接着,就像是有丝线牵引着一样,冒烟的爪子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插在那个眼球怪物的脸上。那个怪物立刻在剧毒的腐毒中倒下,翻滚的尸体在咝咝声中溶化成一滩粘液。
他看到那女人随手捏住一支行尸的胳膊,折断,极其写意的把利爪插在尸潮里一团蠕动的肥大蠕虫身上,蠕虫融化成了一团发黑的血水。他看到她腾空跃起,旋转,用不可能的姿势以两只靴子合住血红色单刀,切开那头紫黑色巨型蛆虫的屏障,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