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塞尔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并从人偶手里接过一杯茶水。
他低头端详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泡着一张模糊的人脸,人脸甚至还在动,而且还在和他对视,并对着他缓慢的张开嘴巴,俨如是要用毕生精力说一句话——是恳求,还是询问?
萨塞尔从这匪夷所思的饮料里挪开视线,然后又从奈亚拉托提普赤裸的小臂上不断开阖的嘴巴上挪开视线,然后,又从她放下扇子后一堆触手挤来挤去的脑袋上挪开视线,最后,他把视线放在人偶的脸上,对奈亚拉托提普说:“现在,请让我听听您的保证吧。”
帝国法术研究院附近。
夕阳坠于西天,留在天际的唯有如血的暮霭红霞,在侍卫的搀扶下,尼禄面色阴沉的从大理石长椅上直起身子。她原先是要到帝国法术研究院里检查成果,结果却昏倒在长椅上,甚至还在梦中......不,那绝对不是梦。到现在,她那几乎被揉碎的腰肢、她那挨了一巴掌的侧脸、她那因粗暴吮吸而感到酸痛的舌根、和她那仍有些发麻的嘴唇,都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单纯的梦境。
因此,不管侍卫们怎么样对她跪地认罪,她总是不惬意,宫廷的贞女们吻她神圣的手,她还是不惬意,就连爱可蒂把她那金发如水的头差不多一直埋在她怀里,她还是不惬意。不不,她不能惬意,特别是那该死的梦还在让她的腰肢和脸颊隐隐作痛,特别是她还能回味到自己咽下的某人的唾液,这更加使她恼火到极点。
“怎么您一句话都不讲呢?”爱可蒂——尼禄的宠姬——双眸低垂的问她,又怯生生的举目凝望,这是一种羞怯而又带探询的凝望,似乎就在说:“求求您,请您讲讲您为何如此沉默?”
在这一阵时间,在这阵作为尼禄的宠姬进入宫廷的时间,就连罗马最高傲的额头也曾经向爱可蒂鞠躬致意过,她似乎总是能赢得人们的敬重,而且又没有忌恨之敌。以外人的目光来看,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因为一件事,余今日挑不到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