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提安慢条斯理的发言:
“如此说来,如果有一名像莱维斯这样的卡利马拉呢绒商行会负责人;或者说,因逃避税务而入狱的商行公会高级会员的指证;而且,——是经由裁判所拷问后得知的指证,这将会非常管用。”
好吧,我就知道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件事,如果是其它人来负责莱维斯那头猪,一样也会......
“如果你同意的话,”艾提安对他笑了笑,沿着桌面推过那份文件,“签下这东西,七天后我就会为你准备好供状,并为你准备好跟随你执行逮捕的人员——死伤不论。”
约萨科勉强压下手指头的颤抖,接过那份文件。
他很明白,死伤不论这句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在这鬼地方见过太多因为高层一介决定就冤死在里面的倒霉蛋了,如果拒绝这件事,他敢保证自己绝对会是下一个。
可如果签了,谁知道他能不能也往高层踏那么临门一脚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是七天后?
夜晚,当萨塞尔走进加哈尔的酒馆时,贞德正仔细品尝一杯红酒。这杯酒盛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里,浆液美的像是少女的鲜血。她用右手庄重地举着有八个面的酒杯,——这杯子和那天盛法隆酒的水晶杯是同一款,通常不会用来盛放劣质红酒,灌下一口,然后再拿到亮处仔细欣赏。
“你这个女酒鬼......”萨塞尔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你又从哪里把我的钱包掏走了?”
贞德用食指敲敲杯口,然后把微微发红的脸抬起来,唇角沾着几滴酒浆,鼻尖也因为酒劲而发红,两只雾蒙蒙的眼睛充满陶醉和难以言喻的享受。贞德把这杯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斟一杯,想要继续,却被萨塞尔伸手抢走了。
她哼哼了一声,像讨要玩具的少女一样朝着萨塞尔伸出手,可是也被他直接拍掉了。
“你真烦啊,”贞德一边用不愉快的语气嘟哝,一边半睁着似睡非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