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会对世界怀着希望,如果失去太早的话,这会让他们缺少很多值得纪念的回忆。”老头儿打断萨塞尔的话,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先生,我过去也对自己的法术才能心怀畅想,以为我能像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游历大陆不愁吃喝,以为我能收获贵族小姐的青睐,以为我能打败绑架公主的恶人......后来我的财物在冒险中败光了,我的骨头受了没法愈合的伤,还因为治疗而欠了一大比债。我为了生计在勒斯尔为新开设的蒸汽轮船工厂服务,哪里料到后来,那里的老板啊,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
老头颤抖着他脏兮兮的胡子说:
“我甚至觉得在冒险中被狼咬死都比在工厂干活好受。再后来啊,我典当了很多东西,带着我一生收集的宝贝,坐着我最讨厌的蒸汽轮船,来到了这片大陆,希望开始远离工厂的新生活......”
亚可被他暮气沉沉的语气吓到了,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后退了一步——两步。
“老实说,我对你们那边的新事物缺乏认识,工厂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萨塞尔耸耸肩,“但按你的说法,难道不该是早点让他们认识到世界有多残酷比较好吗?”
“先生,我后半生就是靠着我这些有用——或者根本没用的宝贝活着了。”鲁贝托说,“我的法术是半吊子,我的收藏品也都是半吊子,我本人——也就只是个半吊子。尽管我过不上好日子,有时候还会揭不开锅,但我看着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就觉得我很开心,我就觉得自己很快活啦!总该给年轻人留点可以纪念的回忆,不是吗?”
老头儿住口了,满是褶皱的脸皮颤巍巍的挪动着,似乎想哭又哭不出来。他摇摇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浑身都僵硬啦,只有那顶像钟楼一样的法师尖顶帽还在他脑袋上晃动:
“小姑娘,给新手法师提供的法杖,因为有考虑能量的流通,都是很脆弱的。我不知道你身上是什么情况......但如果法杖足够坚固的话,小姑娘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