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口器——的身躯发出充满回音的、宛如一百个精神病人在封闭回廊中窃窃私语的低语。
它像喜悦或是愤怒一样颤抖着无数条细足,宛如海中层层叠叠的波浪。
一切真相大白。
“你......我在你体内感到受了古老的憎恨,人类......”
扎武隆笑了起来,他用一种尤尼乌斯完全不懂的、古老而亵渎的语言开口道:“植皮者,憎恨不属于胜利者,憎恨只属于失败者。”
头儿前段时间刚教会他这种语言,萨塞尔想,或许这也是头儿今天带他过来的目的之一。
“你当初没有赶尽杀绝,这让主人感到极其困惑,而我们......我们以为你已经消失很久了。”它嘶声说着,话音极其怪异,仿佛是几十个完全迥异的人声相互重叠在一起。
“我不是很需要类似规模的破坏,”扎武隆用漫不经心的腔调说,“我通常都懒于选择消耗太大的行动方案。”
“这将会是你的错误......不可饶恕的错误,”它发出嘶嘶的尖锐笑声,仿佛是这句话使它感到了一阵甜蜜的颤抖,“我们将带着过去的仇恨,使灾难降临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上。你会在后悔中感受到永恒的痛苦......整个世界,整个世界都会为此而颤抖!”
萨塞尔瞥了头儿一眼,他看到扎武隆遍布鳞片的脸上挂起了笑容......他又在哧哧的笑了。
“你们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扎武隆向前踏出一步,用他那刺耳的,忧愁的嗓音说:“那些被身边的灾难吓呆的可怜虫,那些在痛苦中流着血泪乞求怜悯的、失去一切的人,他们的数量将会多到难以想象。但是更多的人,他们只会待在街头酒馆的人群里闲聊,和好友或者陌生人互相吹嘘,把别人的灾难当作酒后的消遣,欣赏无关者们的灾难,为灾难没有发生在他们的城市而高兴,并讥讽那些受灾的人,说:这是神明的惩罚。”
“你的傲慢使我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