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
“想必这位先生已经向您简单介绍了目前的情况。”斯科约斯坐回椅子上,从桌上取过厚厚一叠文件。他诡秘的笑了笑,整洁锋利的牙齿闪着白色的光泽,“我们原本是在调查中城区几家商会的税务去向,结果却查到了不该查的大人物头上——理事会。等我准备命令手下的小子们收手的时候,却有人顺途拷问到了邪教徒头上,还牵扯到违禁品级别的火药和雷管枪在城内流通的渠道和来源问题......昨夜那场邪教徒自杀仪式,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吧?”
“有所了解。”贞德看了眼萨塞尔,是他在刚才路上说的。
“原本我不想把这种麻烦事揽到自己手里。”斯科约斯朝他们笑笑,“但另一个理事会高层下达了强制命令,甚至宣布军队将会参与调查......我这种小人物也只能听从了。”
“有个问题,审判长阁下,”萨塞尔问他,“你凭什么会认为你们可以把这种事交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教会人士?这简直就跟从路边随便拉来一个乞丐让他参与理事会上层斗争一样莫名其妙,我可以认为你在消遣我们吗?”
卡莲瞥了他一眼,目光微妙——她在表达‘我绝对不会为这次保释付一个铜子的保释金’。
贞德瞪了他一眼,目光恶劣——她在表达‘从路边随便拉一个乞丐是什么意思’?
斯科约斯不慌不忙,戴黑色手套的手指灵活翻动,纸页沙沙做响:“理事会高层萨沃纳斯,其人并非卡斯城原住民,而是来自法兰西,并信仰十字教。他指使他的小儿子贝多拉斯,仿照你们的团体建立了‘神圣卡斯城护卫队儿童军团’——这种遍布全城的眼线。他本人和教会关系密切,并在这时推荐这位女士——对付邪教徒深有经验的裁判官:贞德,帮助我们审问那几位油盐不进的囚犯。”
“好吧,我没其它疑问了。”萨塞尔咕哝了两句,“居然拐到了教会内部关系链上......”
“具体是怎么一个油盐不进法?”贞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