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关门之前赶到法兰萨斯的,连续十多天的赶路我也累了,最重要的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睡草丛了。”
“我们的钱可不够在这里支撑太长时间,”萨塞尔告诉她,“一开始是计划住在教堂里的。”
“先暂时找个地方住下,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洗个澡。”贞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具体的事情等我们在旅馆房间里住下之后再讨论。”
“你到底是贵族家的大小姐还是烧尸体的疯子?你知道自带浴间的旅馆有多贵吗?”
“闭嘴,我哪个都不是,我现在是你上司。”
傍晚。
尽管是初夏,但卡斯城位于冰冻苔原,因而今夜依旧有雪花从天上落下。只是,雪花尚未覆盖地面时,就在城市里无处不在的天然气供暖中纷纷融化。
几百年以来,这个城市从未完全断绝过天然气的输送。虽然火焰曾经烧断过不少管道,甚至产生过几次著名的爆炸事故,团团火光足足冲上天空近百米高,但那些工人们仍然持续着他们的工作,沉默的像是幽灵一样在城市下方穿梭,参与工程建设和维护,用他们的力量来驾驭和束缚那些无形的气龙。
这里的天然气和达鲁吉斯坦一样,来源于城市地下的洞穴,通过大量装满了阀门的管道加以利用。它们不仅用于供暖,也用在了这座城市的各行各业。你能看到,几乎每一栋房屋里,都能找到天然气输送的出口。这些天然气储备是何时发现的——已经很难考据了,但卡斯城能作为重要贸易城市建立在这片冰冷的苔原上,它正是最为重要的原因之一。
夜晚的寂静像雪花一样环绕着这片土地,萨塞尔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这里是旅馆的第三层,带独立浴间的那种豪华双人间——很贵。
背后是连接阳台和房间内部的木门,还有刷白的隔墙。房间里的炉灶生着火,黯淡的火光照亮贴着马赛克的炉门,还有已经入睡的薇奥拉。天花板的吊灯是来自勒斯尔的弧光灯,墙壁上则贴有烫金花纹的皮革壁纸,高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