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一口口钝刀,但贞德还是在笑,尽管肺部仿佛变成了沸腾发热的熔炉,但贞德还是在笑。周围的喧闹声低沉的仿佛是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两侧的高墙也都在朝远方退去,融入雾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贞德眼中只有交错的刀光和剑影,以及对方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和皮肤下淡绿色的血管。
动脉。
贞德知道那是什么,——只要让那些淡绿色的线条彻底张开,一个人就会轻而易举的走向死亡。
她们就像两个交错的影子,或是旋转的几何图形。断续的直线和弧线交织成变幻的抽象画,并在金属的振动声中扭曲着周遭的雾气。
她们像两只母狼一样削切,劈砍,直刺,带起飞溅的血液,划开一道道刺眼的伤口。
她的左脸划破了,露出白森森的牙关;她右腰的衣服撕裂了,露出清晰可见的一掌长的切割痕迹。贞德瞥见猎犬用细长的手指抓向月光,并猛然间蹲下,长剑从那女人头顶掠过,接着猎犬的刀刃在贞德脚底尾随而至。她朝后猛地跃起,血花飞溅,脚腕划开五指长的伤口。
落地。
猎犬紧跟着冲来,长刀变成一道闪亮的旋风,擦过她的面颊,滑向她握剑的手臂。
贞德深吸一口气,弯腰猛力横砍,同时一脚踹上对方被血和汗水浸透伤口的脚腕。而猎犬也在挥刀格挡时一膝盖提起,撞到她肌肉和皮肤一起绽开的腰身上。
痛楚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双方同时站立不稳的晃了两下,又在一瞬间后猛地挥出武器。
一剑,两剑,三剑——贞德用每一剑都能将人连骨带肉斩成两半的力量猛劈下去。
猎犬脚下一个趔趄。她用一个人类绝对做不到的动作向后一跃,在空中像只猫头鹰一样转身,蹲伏在头顶五米多高的横栏上。
法术的喝彩声响的更加剧烈了。
贞德沿着额头将浸透汗水的金发撩到脑后,饱满的胸膛压在空荡荡的肚腹上起伏。她压低身体,舒张着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