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吗?他可是和衣睡在地毯上的。
到底谁才是来这地方郊游的?
萨塞尔的眉头极其不快的拧在一起。
可话又说回来,自从在地牢苏醒以来,也就是第一次跟她见面以来,他还一直没见过裁判官没挂着她那副臭脸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现在他见到了——老实说,他觉得眼前这个睡梦中的人是另一个人,或者说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
就像一个奇异的幽灵,或者说一副有生命的画作。
画中的一切都清晰准确——从她睡衣的衣褶边缘刺绣花纹的针脚,到她在呼吸中轻轻起伏的胸口,到她喉咙下凹洼处跳动的淡青色血管,到她像是永远也不会挂起微笑的嘴唇曲线——可这时却也显得很柔和。
她的头发散在半露的肩头上,散在阖起的眼帘上,散在小巧的鼻尖上,仿佛是散落的灰烬,或是山涧小溪中金蛇一般的月影,竟给他以遥远而陌生的观感。
透明的火光柔和而暗淡,仿佛是水下的光线——落在贞德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影,使她比那个人偶看起来更加奇异。
萨塞尔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他摇了摇头,把视线从这女人的脸上挪开,瞪了一眼正在注视他的薇奥拉。
“这都是假的。”
萨塞尔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然后他皱起眉头。
贞德手中的卷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微微发黄的羊皮纸卷成一圈,用蓝色绶带捆着。
那是魔力。
古老的、血腥的魔力——这魔力让他想到了伏妖的迷道、雪魔的迷道还有天玛斯的迷道。他们是上古时代的种族,世界上最早诞生的智能种族,所谓的‘创世种族’。
作为黑巫师,他们可以接触对人类开放的迷道,他们也可以接触邪神的迷道,但他们只要还是人类,就无法接触那些只对特定种族开放的迷道——眼前这卷轴所联通的东西,就是人类无法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