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柄剑的造型不怎么搭配。
“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一脸娇羞的告诉你不要夸我不然我会害羞?你以为我脑袋进水了?”
“你现在脑袋的确进水了,物理意义上的。”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喂给野狗。”
“如果我死了,你的灵魂会跟着我一起坠入底层迷道。”
“......我想问问这个噩梦还需要多久才能醒来。”贞德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哦,这可真是不幸,我劝你还是不要思考你这个无法结束的噩梦了。”
萨塞尔耸耸肩,没再理会她的恶劣表情。他跳下礁石,一脚踩进起伏不定的波浪里,那对蝠翼则极其匪夷所思的收至体内。
他向礁石上的贞德望了一眼,“目前的首要问题,是你脚下这个更新鲜的噩梦。”说完他打了个手势,指向灯塔,“我们最好先去灯塔那边看看。”
她拔出脚边的佩剑,跟着黑巫师跳下礁石,溅起几片水花。
“我感觉我要窒息了。”
贞德阴着脸跟在萨塞尔后面走,两条修长的腿包在紧箍至膝弯的高筒靴内,长剑拖在地上,一脚踩掉了几片湿漉漉的青苔。
他们前方——或者说海岸更高处的悬崖尽头——黑魆魆的伫立着那座灯塔,在夜空下像是一座漆黑的立柱,只有幽魂似得白光从顶端射出。这座灯塔就这么孤零零的矗立在悬崖边上,是附近唯一可见的人造物,倘若眺望岛上更远的地方,只有犹如鬼魅般遍布视野的灰白迷雾。雾气使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像是盖着一层面纱。
从遍布礁石群的浅滩通往悬崖顶端的路是条难以辨识的蜿蜒小径,路上泥沙淤积,导致走起来很滑。
在他们右边,湿漉漉的苔藓长得很茂盛,好像是蜘蛛网一样。在他们左边,却是陡峭的悬崖边缘,崖壁高悬在海面上,一低头,就能看见脚下百米多的位置——正是无休无止的吞吐着浪花的海面,以及激起道道浪花的嶙峋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