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海龙卷,传来暮气沉沉的气息——有些咸、有些潮湿的海风的气息。
雨水浸湿了贞德的衣服,她打了个冷颤,脸颊由于闪电照耀而显得越发苍白,仿佛是蜡制的一样。在雷雨乌云和像是裹在一张斗篷里的海面中间,他们像是被遗弃了,孤零零的漂浮在这两重天际——亦或是两重黑森森的深渊之间。
闪电同样是死寂的,听不到雷鸣,只有萨塞尔拍打翅膀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喂,能给我说说日记里其它的东西吗?”贞德忍不住开始说话了。
“......你想听什么?”
“随便说点,有用没用都行,这地方实在太难受了,在冻死之前我觉得我会因为心情抑郁而死掉。”
“你死的可真够容易的。”
“我现在不想开玩笑。”
“好吧,”萨塞尔侧身绕过海龙卷。时断时续的雨滴落在他身上,似乎快要沉寂了,又似乎还会持续很久。他回忆了一会儿,“屋子的主人是个天生受病痛折磨的女孩——或者说天生的魔女吧,由于疾病的原因,心理不怎么正常。她知道母亲改嫁所以杀了她母亲,之后她父亲闻讯赶来所以她又杀了她父亲,具体背景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哦,听上去倒是能加几分同情分。”贞德无动于衷的评价道,“不过该死还是得死,不会因为她的小故事多悲惨就得让我费心搞什么救赎。”
“你们的教义认为她不值得宽恕吗?”
“那不是我该评价的,”贞德说,“我只会履行自己的职责,主会为她的病痛感到难过,不过主也会为他的羔羊被杀害而难过。我是来干什么的?带着武器和铠甲来执行惩戒的,我来这里净化掉疯狂的邪神信徒,处死谋杀者和罪人,消灭掉不怀好意的异教徒探子,这是我来这里应该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扭扭捏捏的因为知道某个罪人过去很悲惨就给她宽恕——除非我觉得一个悲惨的精神病让一个个村庄被焚毁,或者让一个个受害者流血是值得宽恕的事情。那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