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叉的光束沿着贞德的小臂在她皮肤下流动,灼烧着她的肢体,仿佛是塞进了燃烧的火炭。
她感觉自己的血变得像是砂石一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她似乎能控制那些光束。贞德强忍着好奇没有去尝试,不过五指倒是勒的更用力了——几乎能折断一条结实的桌子腿——就像是这样能让她感觉舒服一点,“而且这样很公平,不是吗?”她死死盯住黑巫师,“你要和我共享痛苦,就像你在解开我的束缚前还让我签了那份该死的契约一样。”
黑巫师也盯着她——我脑袋进水了才会和你共享痛苦。
“万一我一不小心操作失误导致仪式失败呢?”他声音嘶哑的说。
“那我把你那句话还给你——我相信你能成功,所以你也应该相信如此相信着你的我。”说这句话时,贞德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她的表情和语气使这句话只剩下了反讽的含义。
当然,黑巫师说这句话时同样是不怀好意的。
他努力维持从裁判官体内汲取能量时法术的稳定性,不过他嘴上的嘲讽也没停下来——由于仪式的副作用,他的嗓音很低沉,而且嘶哑,就像是窒息时的咳喘:
“这话从你嘴里冒出来可真够恶心的。”
“从你嘴里冒出来更恶心。”
“我唯一会失败的原因,”萨塞尔的声音像锉刀一样,“就是你快要把我的手腕掰断了。”
“你唯一会失败的原因,”贞德注视着那对蜥蜴般的瞳孔,就像是注视着某种深不见底的东西一样,“是因为你的脆弱不足以让你承担痛苦带来的干扰。”
“脆弱?等我的身体异化到足够的程度,我会让你感受一下谁更脆弱的。”
“通过跳进火堆里看你能撑多久才被烧死吗?”
“那你应该是没法看到这一点了,”萨塞尔呸了一声。他慢慢松开她的手腕,顺带着也收回了蔓延到她胳膊上的符文。那一幕就像是潮水在回流。“我这场仪式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