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羊皮做的,
——做的可真够精细!
——比我的蝴蝶结还要精细,
——把它送给我吧,
——连着您的脚也一起!
黑巫师带着贞德在人群的空隙中穿行,一只手抓着身边的长剑——以防万一。雾气在脚下氤氲,缭绕在烛火发黄的光芒中,像是一层脏兮兮的斗篷。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旋转起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行将就木的老人,只见他像个木偶人一样连蹦带跳,高高扬起胳膊,高高踢起枯槁萎缩的腿,忽而猛地弯腰,忽而猛地挺腹,简直如同一个发了癫的年轻小伙,或是一根铁丝绕起来的弹簧。同时,他也用锯子拉在木头上一样的声音竭尽全力叫喊着:
——可怜的艾莲,可怜的艾莲,
——来吧,跳起来,舞起来,
——附体了,附体了!
——来吧,来吧!呜!
所有人都开始跳舞,但是并没有跳什么‘双人舞’或是‘单人舞’,只是成排成排的旋转,像发疯了一样旋转,或许这会持续一整天,或许这会持续到他们散架为止。
在他的孩提时代,偶尔,也会在听父亲讲述恐怖的民间传说之后,做这种童话般怪异的、缺乏理性的、味如痴语的噩梦。
“裁判官,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萨塞尔来来回回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幕,“某种特别的民间仪式?”
眼神扫过宴席,有些厌恶的盯着那些发狂的宾客。慢慢的,贞德才开口回答他,“我想你是在实验室待太久了,黑巫师。根本不存在这种民间仪式,除非是发疯的邪教徒在开宴会。还有这地方实在是太恶心了,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一定会亲手为这里的主人执行为期三天的火刑,烧到它忏悔为止。”
“你能念叨点火刑之外的东西吗?”他随口说着,眼光掠过人群的间隙,思索从哪里走过去才能不碰到这些发狂的舞者。
舞蹈的速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