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朽者保持尊敬可是一种应有的礼仪,艾兰特的信徒。”
萨塞尔半抬起他那双半掩在黑发下的暗沉沉的眼睛,继续注视手边的尸体。大部分和屠夫作战的猎犬部队都死状凄惨——那个套着麻袋的东西,全身上下都是古老而致命的法术,——甚至比人类本身还要古老。
“死者家族的国王可没有陨落,只是被你们的主给一脚踢到了地上而已。”
在陈述这些警告时,他的声音很柔和,语气带着奇特的旋律。
“它没有彻底陨落可真是件遗憾的事情。”
她金发下射出幸灾乐祸的目光,濡湿的嘴角弯成很漂亮的弧度。萨塞尔转过脸来时,视线也不由得多停留了片刻。
这张脸糊在焚烧者脑袋上还真是可惜。
出于某些考虑,他没有当面说出这句话,和这位贞德小姐一样,他也不是永远言如其人的。
“看来我无法和你交流这种事情,”他继续伸手拨动着死者身上肿胀的团块,脸色平静的像是在翻动刚烤好的面包,“算了,我还是去关注怎么逃出去的事情吧。”
贞德轻哼了一声,不在就这个话题进行发言。
或许不满的轻哼声会让少女看起来更可爱,但她的哼声却使她更显得冷漠,那一身黑衣,似乎也预示着她的心情和这里的环境一样灰暗。
腐烂的肉味在他兴致勃勃地观察下越来越重,死亡的气息让空气凝重到难以呼吸,但尸堆面前这两位都是显而易见的例外。昏暗中偶尔会亮起一闪而逝的晦暗光芒,反常的寒意从阴暗中渗透而出,仿佛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在蠕动着蔓延了四周的空气——那些正是贞德口中的邪神,或者说——与本世界神系运行相背离的——外来者们的法术。
贞德仍然不打算移开目光的盯着他,只是眼神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她倚靠在棺材上,顺着他手指移动的方向观察,然后问道,“我说异教徒——你现在知道了什么?”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