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是真的气着了,又或者是被踩到了痛脚,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你这个剑人,和你死鬼老妈一样剑,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死?”
后面的污言秽语阳焱没有兴趣再听,冷着脸挂了电话:很好,这个女人真的是成功激怒他了,天凉了,该让傅家破产了。
阳焱说的傅家当然不是整个傅家,而是单指傅洮家而已。
当年傅老爷子出来打天下,辛辛苦苦地挣下了诺大的家业,到六十多岁退下来的时候除了女儿得的是固定产之外,三个儿子平分了几家公司。
如今十几年过去,傅大伯的生意越做越大,傅洮和傅四叔却成绩平平,勉强跟上了时代的洪流没有被淘汰。
由此可见傅洮做生意的本事并不怎么样,别说和外面的人比了,就连他的亲大哥也比不上,平日里在家里倒是自以为是的样子。
阳焱没有一口气把他踩死,而是一点一点地将他公司的问题暴露出来,让他解决了一个又有新的一个,时不时地还需要向大哥和弟弟求助才能渡过难关。
几次三番不但傅洮整天疲于奔命,就连傅大伯和傅四叔也有些烦他了,他求人的时间越来越长,见到人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等到兄弟两人再也不肯伸出援手的时候,傅洮的公司再也扛不住,所有问题一股脑地出现,这时候再求谁也没用了,他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产业就这样破产了。
这一天正好是傅云泽出狱的日子,他被哭哭啼啼的妈妈接回家,削瘦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坐了一年的牢,家里竟然就变天了。
公司破产,傅洮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抵进去还债,卢音韵反应得慢没有及时提出离婚,她这些年辛苦从老公那里挖来的东西也全都填了进去。
傅云泽好不容易熬出来,家里的沙发还没有坐暖和,一家子就全都被赶了出来,挤进了他当初一时起意买下的一套公寓,总算有了一个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