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只剩下冷冰冰的忙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儿子挂电话,傅洮气得把座机也摔了,仿古的电话机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其中一块碎片飞起来,差点刮到了刚进门的美妇的脸,吓得她“啊”地一声连退了几步才避开,拍着胸口脸色微微发白。
“这是怎么了洮哥?”卢音韵定了定神,扭着腰枝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臂,柔声问道,“谁惹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傅阳焱那个逆子!”傅洮气得捶了一下沙发靠背,怒道,“自从搬出去住之后缺了管教,这两年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但闹了抄袭的丑闻,现在连我也敢顶撞了。”
见他脸色发青显然是气到了极点,卢音韵的心里升起喜意,面上却露出些许忧虑,自责地道:“这都怪我。”
“阿焱的妈妈走得早,按理说我应该担起当妈的责任好生教导他的,可是管严了吧又怕别人说我这个后妈狠心,就不自觉地对他宠溺了些。”
“我只后悔当初不该顾忌着外面的闲言碎语,就算被他恨也该对他狠下心肠,也不至于养成他现在这个性格,都是我害了他……”
卢音韵越说越伤心,两眼不由地泛着泪花,努力强忍着才没有失态地哭出来,但捂着的嘴里还是漏出了几声泣声。
她年纪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又温婉可人。
这么含泪轻声啜泣,又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哪怕真的犯了错也叫人不忍苛责,何况傅洮并不觉得她有错。
男人暴怒的情绪化为对老婆的怜惜,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别哭了,这一切都怪不到你的头上。”
“这些年你对那个逆子怎么样,我全都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亲妈也不见得能做得比你更好了,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才对。”
“你别这样说,阿焱还是个孩子,”卢音韵摇了摇头,叹道,“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自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