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怪味萦绕鼻端。刘天水闭上眼,循着味道走向庖屋东南角的水缸,一把揭开缸盖。刺鼻酸臭味冲出来,经仲龙玉神符加持,更加猛烈。刘天水仿佛天灵盖被铁锤砸了一下,轰一下,头晕目眩,噔噔后退数十步,直退出院子,背抵西墙,才回过神来,大口喘气。
另外几人反应过来,扶住刘天水,刘天水喘过几口气,鼻端却似乎还能嗅到那味道,他干呕几声,连连摆手,脚步不停地冲出洗墨居,心头大骂。水缸里放剩菜的人不少,但鲜有放到馊了都不肯丢的。他捏住鼻根,对着街上的微凉东风喘过好一阵气,感觉好了一些,回头去看洗墨居,却不肯再迈回去一步。
坊魁等人愣愣看着扫晴娘从那水缸里提出一个木桶,桶里叠了几盘不知放了多少天的菜肴,她匆匆到后门外把菜倒了,提桶回来,歉意道:“前些天吃剩的菜,觉得可惜了,便放到桶里,用冷水镇着。谁知前两天还好好的,放过这半天,就馊成了这样,诸位见笑……”
“哪里的话,分明是持家有方,持家有方啊。”坊魁面带笑容,心里却暗道这女子生得美貌,却着实抠门了些。洗墨居日前至少赚了数百两,却只让男主人吃几日前的剩菜。他偷偷看李蝉一眼,顿觉内心平衡了许多。
洗墨居既已搜查完,坊魁带人离开。木桶自个跑到水沟边,水瓢飞动,将残余的泔水冲刷干净。
徐达自梁上跃下,肥硕身躯死死压住水缸盖,叫道:“枉本君拔擢你为镇水大将,你却连一丝妖气都遮掩不下!念在你初凝妖身的份上,本君便只罚你铜子三枚,下不为例!你可认罚?”
水缸盖被压得不能动弹,却丝毫不屈,“我已投入狐仙娘娘麾下,雪狮儿君怕是管的太宽了!”
随着淡淡的蜃气,红药在厨间现身,捻起一抹香灰,同时也把那用泔水破鼻神的法子记在心里。跑到扫晴娘身边,仰头问:“姐姐也多教教我这些东西吧。”
扫晴娘把白瓷碗放进柜子,微微一笑,“纵不祭祀灶君,也要做出样子。这个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