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道:“大人唤我过来有什么吩咐?”
鹰钩鼻男人看了孙赞一眼,孙赞便对聂尔笑道:“聂三郎是土生土长的玄都人,玄都城里外的事,还要指望你来帮忙呢。”
聂尔听孙赞说完,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这时鹰钩鼻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份帛图在桌上铺开,聂尔借灯光一看,帛图上玄都各坊纵横罗列如棋局,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
鹰钩鼻男人对唤了声“过来”,聂尔不动声色走了过去,鹰钩鼻男人左手按住帛图一角,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气喘吁吁闯了进来,聂尔定睛一看,女人容貌普通,身量颇高,她跨过门槛时头颅不稳地摇了一下,肩膀与脖子连接处似乎有些怪异。
聂尔视线钻进女人领口,便隐约见到了盘虬在肩上的细长脖颈,不由面色一白,背后沁出一阵冷汗,险些要喊出一声妖怪,却见这位落头氏一进门就对鹰钩鼻男人行了一礼,聂尔心中一紧,把目光投向孙赞和那个鹰钩鼻男人,却只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怎么受的伤?”鹰钩鼻男人审视着落头氏,“缉妖吏做的?”
落头氏声音嘶哑,恨声道:“不是缉妖吏,恐怕是藏身在市井里的修行者,我寻摸到执柯神的神龛,正动手时,便被他用飞剑偷袭,险些被枭首!”
“飞剑?”鹰钩鼻男人眉毛一挑,刮了落头氏一眼,冷笑道:“飞剑偷袭都能叫你逃了,要么是你道行大增,要么,是那家伙使的是旁门剑法,不是真的飞剑,若不是这两个原因,就是他故意放你走了,你说他为什么要放你逃走?”
落头氏一怔,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来之前已绕过路了,没有发现跟梢的。”
鹰钩鼻男人一扬袖子,几缕黑烟从袖中飞出,从窗缝里渗出屋外,在瓦檐下缭绕片刻,便凝成数个鬼影,这数只袖鬼有的爬上屋顶,若檐兽一般盘踞在屋脊上月下张望,有的细细探查四周,没有放过假山的每一处孔隙和幽篁的每一处茂阴,并未发现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