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况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找上门的会是巽宁宫总管。
曹赟一怔,诧异地打量李蝉,一时不愿相信这个看起来年仅弱冠的年轻人会是那幅图的画师,迟疑道:“阁下……怎么称呼?”
李蝉道:“李雉奴便是。”
曹赟对李蝉呵呵笑道:“此事干系重大,请雉奴一定要说实话才好,我连夜从巽宁宫赶过来,实在是没时间耽搁了。”
李蝉看了曹赟一眼,不想和他扯皮,“那幅图上写了一句‘狸子不知生计苦,只将烛火作流萤’。画猫眼用的是泥金和石青,画烛台用的是群青,猫毛和木门是用墨勾勒的,至于那一方印章,是用丹砂画的。在下迫于生计,不得已行此下策,既然二位找上门来了,把画还给我,当初卖画的二十两我如数奉还就是了。”
钟怀玉心中暗道,那幅画现在岂止二十两,而曹赟听到李蝉毫不迟涩的解释,一下明白过来,这个年轻得过分的掌柜,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位画师。连忙态度一变,揖手道:“是小老儿不识人,李郎误会了,我等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日见到李郎那幅《猫戏烛图》,知道李郎画艺精湛,所以特地上门拜访,是想请李郎去巽宁宫,修复一幅壁画。”
“修复壁画?”李蝉没想到这些人上门的来意会是这个,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道:“是《万灵朝元图》?”
曹赟点头:“不错,看来李郎也听说过。”
李蝉向往《万灵朝元图》已久,至今未曾得观,如今却被行宫总管找上门来,说不想去是假的,他问道:“曹总管怎么偏偏找上了我?”
“那日我买下李郎的《猫戏烛图》,准备送给姨父……”钟怀玉将云泥社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说:“大家都认为,李郎的画已形神兼备,在玄都左近,恐怕是唯一的丹青圣手了。”
李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无意间卖出一幅猫戏烛图,加上涂山氏派人冲撞巽宁宫惊动了《万灵朝元图》,这两件不相干的事合将起来,导致了巽宁宫的总管亲自上门,请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