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还笑那一幅猫戏烛图是赝品,谁也没想到徐应秋看完画后还要给此画题诗,这么说来,这幅画当真不凡,不然也不至于让徐半阙如此看重。
水榭里安静了一会,沈青藤笑道:“真是难得,今日徐半阙要破例,成徐一阙了。”
徐应秋笑道:“本来不想献丑,但既然这画者用了我的名字,我不题一句诗上去也说不过去。”
说话间府里下人已拿来笔墨,徐应秋捋起袖子磨了墨,便把画里缺失的上半阙诗补全了。
苏向看着画上的诗念道:“玄都春雨渐丁零,解却寒裘犹抱衾。狸子不知生计苦,只将烛火作流萤……”
念完咂摸了一会,感慨道:“想必那作画者也是生活困顿,不然也不至于仿冒他人之名,换钱维持生计了。”
说着问钟怀玉:“怀玉,你见过画这幅画的人吗?”
“我买到这幅画的经历,刚才已经原原本本说了。”
钟怀玉压下心头激动,谁能想到情况竟然峰回路转,这幅赝品摇身一变,竟成了真品,不对,这画比一般的真品还要值钱多了,玩字画的人玩的是什么,玩的就是一个稀罕,这幅猫戏烛图经过这一番波折,身价翻一番都算少的。
徐应秋说了一声可惜,钟怀玉又对徐应秋道:“既然徐先生喜欢,晚辈便将这幅画送给徐先生吧。”
钟怀玉有点心疼,但也知道取舍,说出这话时没有丝毫犹豫。
徐应秋还没说什么,苏向先笑道:“怎么不先考虑送给姨夫?”
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真要争抢的意思,徐应秋为这幅赝品题诗,传出去也算一段佳话。
徐应秋大大方方收下了钟怀玉这一份礼,没忙着把画收起来,只等墨迹晾干。
云泥社的诸位文士刚才虽然有些看轻这幅画,但也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围拢过来请教徐应秋,问他为何这么看重这幅画,徐应秋解释道:“如今画道三派里,院画派重形似,文、禅二派重神似,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