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挺不过几日。
他倒也不怕死,就是太他娘痛了。
他想喝酒止痛,却越喝越痛。
他从她乾坤带中找到了那罐蜂蜜,自己兑了蜂蜜水,但是怎么兑都不是那个味。
于是翻出了那个话本,又看了一遍,好像痛的时候,这是唯一能分散他注意力的方法。
他再次蹲在了她旁边:“里面的坏人叫忌廉?想骂自己,也不取个隐晦些的名字。难道不怕我看到又要杀你?”
而对方只是安静闭着眼,若不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会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他连祭见多了死人,但这尸体在太阳底下放了三天却完好无损,不腐不坏的他第一次见。
这云梦泽上的风吹得她头发有些乱,让他看着有点难受。
他记得她头发很软,划过指尖时冰冰凉凉。
他记得自己好像给她梳过头发,而那根发绳早已不再。
他吃力地俯下身,手伸向头发,就在这时,她猛然坐了起来。
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
虞思眠觉得自己睡了一觉,睡得很久。
睁开眼觉得自己有些想吐,然后就坐起来……
再然后,看见蹲在自己面前一脸血的连祭。
虞思眠:……
完了。
在她以为连祭下一秒要掐死自己时,他却只是看着自己,眼中好像有着些许错愕。
过了半晌,连祭才用手从上至下把脸上的血擦了,然后见他取出手帕将手指和手套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
得了血疫却安然死去,然后又死而复生,本是足以让四界震惊的事。
连祭此刻却异常平静。
或许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震惊,或许是自己已经被发生她身上不合常理的事惊习惯了。
他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笑了两声,“不愧是被天道眷顾的使者,死了都能活。”
虞思眠觉得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