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年纪还很小,看起来又“骨瘦如柴”,但小男孩有着一副十分明显的、独属于欧洲白种人的五官,深邃挺拔,冷白的皮肤在医务室的灯光下,呈现出了一种趋近于了苍白的色调。
唯一的问题不过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个欧洲国家“偷渡”来日本的小孩。
“但是‘实验’……”严肃正直的国木田还是很在意与谢野刚才说出的推论,“这个男孩莫非是什么非法实验的受害者吗?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人口贩卖——”
“那也不是我们的事情。”乱步直来直去地打断了他的话,“又没有人委托侦探社调查这个,如果市警到时候来求我给他们帮忙再说,我说国木田,不要随便给侦探社揽那种吃力又得不到好处的麻烦事,名侦探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吃力又得不到好处的麻烦事——国木田的视线微妙地朝吃着曲奇饼干的奈奈子偏移了一下。吃得饼干屑掉的到处都是,奈奈子抓着半块饼干,腮帮子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耸动,没有生气的黝黑瞳孔呆呆地对上了他的目光。
【不,倒也不能说是“得不到好处”。】
国木田在心里想到。
【至少乱步先生当时吃到了他想吃的冰淇淋。】
虽然买冰淇淋的钱实际上掏的是他的腰包。
但是不论怎么样,衡量一件事有没有去做的“价值”,绝非是“能不能有好处”这般片面的标准,就像是乱步先生虽然没能从奈奈子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抛开多了个能使唤跑腿买蛋糕的小跟班这一点不算的话),但总体而言,乱步先生还是尽心尽力地去照顾奈奈子、当一个“合格的爸爸”了。
——至于具体照顾的如何,这个问题另谈。
总而言之,做不做某件事,根本上还是取决于“想不想去做这件事”,仅此而已,尤其是对于天性自由散漫的乱步先生而言更是如此。
说白了——不是“没必要”去调查,而是他“懒得”去调查。
好在社里也不是只有乱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