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摆在眼前的事实太明显,他甚至都不必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不必问也不能问,问出来反而伤人。
楼道里空旷安静,小区年代原因,走廊里还是声控灯,一直没有换。
陶与舒通过灯亮又熄的间隔来判断,他们至少有三分钟都没能说出话。
最后还是迟迎拎起袋子,像觉得多余般的扯了一下嘴角,抬眼看他,“没说一声就过来了,不好意思。”
陶与舒被他这句从来没有过的“不好意思”冰的一愣,还没能有反应,迟迎就将耳边的口罩拉上来,转身想离开。
刚要去按电梯,衣袖就被人拽住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着急,又紧张,陶与舒有点微微的喘。
“对不起,”陶与舒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歉,语速有点快,“你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等很久了吗?其实我……”
迟迎站的端直,偏过头看他。
迟迎个子太高,陶与舒只到他耳朵,说话时要仰起头,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平时迟迎听他讲话,好像总会微微倾下.身,像迁就。
“没有很久。”迟迎说,声音平缓,淡道:“今天刚好有空,回家一趟,顺便过来。”
其实也并没有抱着什么特定的目的来,也没报什么期望,只是想着至少跟陶与舒说一声对不起,如果顺利,再对他说你不要怕我,也别躲我,我是喜欢你,但你不用太在意,当我没说过就好了。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简单用“不顺利”来形容,只是准备好的话就不好再讲。
“你也不用道歉。”迟迎看他,“上次你跟dova说过忙,今天是我打扰你。”
“不是的,你没有打扰我。”陶与舒定了定神,想起自己在微信里说的那句话,dova必然跟他们转述过,而那个时候他只顾着自己想要躲起来,根本没有在意迟迎可能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