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天上司花的仙子,一个个都睡着了?”
尹红萸道:“但是水仙花、兰花、*都开了,倒是迎春花、芍药这些却又未开,也不知是为什么,尤其是迎春花,这个时节本该到处都是,现在却一朵也见不着,路上看到一些,不但未开花,反而一株株的都要枯了。”
哀萃芳沉默不语。
唐小峰问尹红萸,道:“这么多花里,你最喜欢什么花?”
尹红萸脸儿微红,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所有花中,我最喜欢的是木兰花,它虽色彩不艳,香气不浓,只在深山里开上一株两株,不像许多花儿成群结伴地开,令人流连忘返,但小女子就是喜欢它。”
难道她是木兰花仙子?
唐小峰笑道:“我最喜欢的,却是虞美人。”
尹红萸疑惑地问:“虞美人花?”
“你可能不曾见过,”唐小峰道,“虞美人花又叫雏罂粟、丽春花,因它长得与罂粟极像,常被人误认作是罂粟花,却不知虞美人花虽与罂粟一样华美好看,却不像罂粟会害人。传说虞美人花乃是西楚霸王四面楚歌时,虞姬拔剑自刎,鲜血化作,当然,这只是传说罢了,有虞美人花时,虞姬还不知在哪呢。”
手持一根竹筷击打船舷,唱道:“三军散尽旌旗倒,玉帐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剑光飞,轻血化作原上草。”
尹红萸掩嘴笑道:“原来公子还会作诗。”
哀萃芳冷冷地道:“烂诗一首。”
“那就来首好的,”唐小峰看着哗哗的水面,叹道,“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貉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哀萃芳蓦地动容,这首诗前两句豪气风云,后两句笔锋一转,却又充满哀伤和无奈,合在一起,竟是令人回味无穷。
尹红萸喃喃地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真是可怜呢。”
二女自然不知道这首诗其实是晚唐的陈陶所作,只是她们现在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