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全都砸在羊绒上,羊绒卖不出去,就这么放在家里,怕雨淋,怕受潮,也怕生虫子,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当金疙瘩护着,但卖不出去,那就是死疙瘩!现在家里孩子上学要交学费都没钱了,实在是没办法,好歹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帮帮忙,给指一条路吧!”
其它几个听了,也都围上来:“江老板,我们真是没办法了,人家逼债的天天上门,孩子哭,媳妇骂,我要愁死了!再这么拖下去,真是没路走了,得去跳河了!”
江春耕看着大家伙,道:“各位,咱们都是陵城羊绒行业的,但凡能帮,我一定帮,现在沈烈确实找到了一个机会,但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现在什么都没确认下来,我就算在这里给各位空口保障,也没什么用,我只能说,如果有办法能帮衬大家一把,我们肯定尽量帮。”
劝了半天,总算是把这几位给劝走了,走的时候,他们还时不时回头,一脸不舍。
江春耕无奈地皱着眉头,听着梳绒机房里的轰隆声。
他想起来当时他和沈烈谈起来国际市场的问题,想起来自己激动地拿着那张地址过去新疆,一切都仿佛在昨天。
如果不是沈烈那个时候就想起来这个路子,早就铺路打下基础,今天所谓的“洽谈”没有任何基础,一切谈何容易。
如果不是这些,面对一些梳绒同行的哀求,他估计屁都不敢放了。
哪敢说什么,甚至可能自顾不暇,在那里犯愁销路的事。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步踏错,万劫不复,行业不景气,人人自危,也只有比别人多想一步,目光放长远,才能走得更长远吧。
冬麦过去工厂,自然知道江春耕这里的事,想想其实还是难受,想着大家伙实在不容易,如果能帮到大家就行了,别说什么挣代理费,就是不挣钱,能让大家伙解决眼前的困境,她也高兴。
不过沈烈去新疆谈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只能等等看了。
她趁着这个时间,抽空去了一趟糕点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