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扶住了冬麦:“冬麦,你别多想,现在你怀孕了,有些长舌头到处传流言传出来你听了心里不好受,别和那些人一般计较。”
冬麦听这话,便想起来,她曾经和沈烈说过同学聚会的事,当时其实有些憋屈,孟雪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不能生孩子,她解释了自己检查出来没问题,但是没人信。
现在好了,他一下子在大家面前这么说,算是出了一口气——虽然有点措辞严厉了。
沈烈这么说了后,在场同学都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有人笑着说:“这样乱传谣言确实不合适。”
沈烈看向大家,依然是笑:“各位都是冬麦的同学,我是一个粗人,没怎么上过学,我说话不中听,大家不要介意。”
大家忙道:“没有,没有,沈同志这么优秀,说得在理!”
这个人帮社办工厂把梳棉机改造成梳绒机,干出这么厉害的事,竟然还自称粗人,这简直让人怎么活?
这时就有同学赶紧转移话题,说起卖羊绒的事,一提羊绒的事,气氛重新活络起来了。
其实这年头,光靠着种地,能挣出啥钱,现在改革开放了,谁不想趁机干点什么。
梳绒这个事儿,需要本钱大,一般人又没技术,想干这个不容易,但是如果有个认识的人在干,看看沾沾人家的光,没准就成了。
这些同学中,有些自然是想着沾孟雪柔的光,要不然干嘛对孟雪柔小心翼翼的,但是孟雪柔那里太高了,一般人想够都难,现在有个沈烈冬麦,如果能帮衬大家一把,大家自然都高兴。
一时之间,沈烈倒是成了这桌的重要人物,大家七嘴八舌的,全都奉承着,冬麦坐在沈烈旁边,看着这情景,又想笑,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可从来没觉得,有一天自己靠着爱人,竟然成为了酒桌上同学群里的“被人瞩目”的人物。
正说着间,那边新郎新娘已经开始要举办婚礼了,陵城的婚礼和农村的不太一样,农村的还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