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女儿,现在非折腾着再去添这么一桩事,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得是自己猜的那样,那对知青能抛弃自己,对自己不管不顾,自己长大了,辛辛苦苦地打拼,也终于活出一个人样了,只怕当年的母亲也结婚了,两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认了,其实也有些尴尬。
再说,她如果真得和城里的父母相认,又把养大自己的父母放在什么位置?
冬麦觉得自己没办法做到,对于抛弃自己的父母,她从未有过怨恨,没怨恨,也就谈不上不满,只是淡漠罢了,会觉得,即使见了,那也应该是陌生人。
这么回头一想,苏闻州和苏宛如对自己的好,也谈不上觉得亲近了。
沈烈:“我原本想着,你如果想进一步,那就和他们谈谈,既然你没那想法,那就装作没这回事,只不过咱们既然存着这个心思,就得注意,也不是说要远着人家,但凡事行得正,人家帮了咱们,记得想法还了这人情,免得有别的牵扯。”
冬麦自然明白沈烈的意思,忙道:“我知道的,不过彭姐那里呢?她应该和这个没关系吧?”
她回想了这件事:“她人本来就不错,之前她也不知道我和苏闻州见过。”
沈烈便笑了:“你也别多想了,其实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比如彭天铭那里,她对我们不错,但她家的梳绒机,哪一个我没帮着调过?我们如今走到这一步,和他们能在饭店里一起吃饭说话,并不只是因为一些别的,而是因为至少现在的我们,人家还能‘看在眼里’。”
冬麦听着,心里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动还是什么。
如果不是有别的人情关系,其实人和人的交道,也就是互相帮衬,才能打交道,你身上有人家想要的,也许是关系,也许是技术,甚至可能是钱,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不然的话,凭什么呢?
而沈烈之前埋在梳绒机里,一研究就是好几天,他曾经苦啃过的那些技术,都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也让自己能够挺直腰板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