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着墙下的痕迹,特别是沈烈,提着灯,半蹲在那里,皱着眉头,看得认真。
冬麦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烈抬头望向她,正处于思考中的他眼神格外严肃,是那种落在任何人身上,都让人陡然生畏的眼神,威严而富有压迫感。
冬麦其实早就感觉到了,他偶尔会这样,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当他认真思考问题时的习惯,也许之前当过多年兵的缘故。
所以她还是走过去:“那人又来了?”
沈烈:“嗯。我来晚了一会。”
说着,他指着墙根底下的痕迹:“这个人搬了一个不大的梯子,应该是半截的梯子,从这里翻过墙头,翻下墙头后,她没掌握好力度,从墙头滑了下来,不过因为梳绒机的声音很响,中昌他们并没有听到。她发现自己没被发现,于是大胆地跑到西屋,去拽一袋子羊毛打算拎走。”
他说到这里,冬麦的心都提起来了,偷走了?
沈烈却继续道:“不过很不幸,她拎起来的这个袋子,并不是下脚料,而是我们捡下脚料后出来的碎泥团子,她当然拎不动,但她不懂,硬拖着,拖到这里,摔了一跤,就被中昌听到动静了。她赶紧扔下羊毛袋子,捂着头从大门窜出去了。”
冬麦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想着这个人竟然这么大胆:“可惜了,人没抓住!”
李中昌有些无奈:“也怪我们,我们当时听到了动静,还以为听错了,后来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往外跑,她已经从大门那里窜出来了。等我们追出去,外面漆黑一片,根本找不到了。”
当下几个人研究了一番,听那意思,那个人好像个子不高,脚上依然穿着那个菱花格子的鞋,鞋码应该是三十八的。
沈烈从旁听着,一直不吭声,这个时候才道:“今晚上这个人肯定不会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歇着,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不要对外声张。”
李中昌两个人忙点头。